安若称其自己和秦风来,已经用我们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无从得知。
也许是从住在一起以后吃的第一顿早餐,也或许是共同在阳台上打盹的某个午后——
那恰是一个初冬最暖和的午后,甚至要比整个秋天还暖和。
海风在阳光的照射下也不再让人眯眼,沐浴如此的风和日丽,从头到脚,连睫毛都会舒展着懒腰。一年当中最好的一天用来和最爱的人一起睡个午觉,懒懒散散的,会是一辈子的温馨回忆。
想到这,王安若笑得更甜了一些,将目光从油画上挪开,她有注意到一旁站在门口略显局促的秦妈。
在江城,秦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热情女人。
她洋溢着自己的一切,有能在路上摇下车窗跟抢道的司机对骂的泼辣,也有从早晨开始一直对乘客笑到晚上的豪爽。
她拎起水桶能自己擦车省下三百块的洗车钱,连车里的坐垫和内饰都自己扔地上拿水枪冲。也可以在同事捶腰的隔天,大大方方把秦风给买的按摩仪送给对方。
可那是在江城,来了观海,她好像不是自己了。
从跟在儿子的迈凯伦屁股后面把出租车停在这条街上开始,秦妈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那辆因为要来观海而擦的噌亮的出租车仍与这条街格格不入——
金钱滋生品味与奢华,而奢华流淌在这条街的每一个毛孔里。
即便是这家不起眼的小店,但当秦妈走进了那挂在门口的西服,拿起吊牌看一眼之后,也让她瞳孔收缩、肃然起敬。
那一件衣服,并非定制而是店里最便宜的成品,要足足两万七千块钱!
过惯了日子的秦妈总是有着狠辣且一针见血的眼光,她能从一家店挂在门口的物件的价格上,推断出这家店的平均消费,甚至能瞬间算出自己可以省下多少钱。
数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