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伤便属于某种意义上的理所应当了。
不过这些话倒也没必要详细解释,轻巧拨弄一下茶汤并分了两杯出来。
轻轻摇晃了一下更显透亮的茶水,孔明拿起面前的几页写的满满当当的纸张,边看边饶有余暇的说起来另一事:
“陛下不日将移驾归京,新太学之兴可期也。”
言下之意也很是清楚,对此诸葛诞并未有什么犹豫。
从荥阳独领风骚到邺城知天下之大,从独辩弱冠之士不落下风到识同龄龙凤,兼之从随鲁肃师父起便听之不绝的“汝乃诸葛军师之弟”云云,这些种种都催促着他绝不可耽溺于安乐。
有见于此,从手中一沓书页中抬头的孔明也笑意愈盛:
既有诚道合志同之友,又有承道继同志之后,安有所求乎?
如沐春风的交谈,淡淡幽香的茶水,以及那明晃晃的夸赞,都让诸葛诞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不自禁的与这位族兄更生了几分亲近之感。
放松之后,曾被荥阳旧乡夸赞过的口才在此处终于生出了几分作用。
几件乡里求学小事被他说得妙趣横生,更是善用口才仿照眼下邺城的说书人念排了一段“虎牢关鲁子敬威炮打曹军”的戏码。
眼见得族兄都有几分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诸葛诞心中大定,于是终归没能按捺住心下的好奇:
“兄长从方才所读的……乃是何物?”
这问的自是孔明手上那几页纸张,以诸葛诞视角看来,其质地算得上精良,封表也相当精致,当然能令他稍有失礼主动询问的也还是封表上简单的四字:《太学传抄》。
虽是询问,但实际上从名字看来,再想到方才族兄所说,诸葛诞已隐隐有所猜测。
自前汉起州郡便有在京师设邸,以晓谕京师布告,天子宣文,以及天下诸情。
于邸中任职者,每闻京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