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还请子山暂代江夏太守,掌内外诸事。”
不给步骘拒绝反驳的机会,鲁肃步履匆匆,在码头上截住了吕蒙一行。
“此事干系重大,我镇守江夏晓荆州诸情,当面陈主公,以为参佐。”
孤身一人的鲁肃用这一句话说服了吕蒙,于是一行人匆匆登船,顺江而下。
江东商贸兴盛,因此即使是平地起石头城,不过一年也有欣欣向荣之感。
建业城孙权再次组织起来了一次品酒会,微醺之下看着大姓子侄与淮泗旧将后代觥筹交错,志得意满之感油然而生。
而就在此酒酣耳热之际,殿内忽然有人惊呼喧哗,孙权的酒意顿时就醒了三分。
随着“骨碌”声,一个红色的东西滚到了孙权的脚下,他凝神看去,方才看清楚是一个不认识的脑袋。
一时间孙权的酒意完全退去,这位江东之主大怒:“谁胆敢……”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本该在江夏的两人。
满脸怨气,频频左瞟的吕蒙,以及让他感觉到陌生的鲁肃。
此时的鲁肃衣衫上尽是鲜血,脸庞上也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凭添了几分烈武之气。
但鲁肃对脸上身上的血污浑不在意,只是丢掉长剑前趋而拜道:
“江夏时有谣传,言江东欲背盟损友,更有鼠辈妄称曹贼之使,惑乱军心,肃斩之以献主公!”
此时吕蒙也站到了孙权身侧,带着怨气小声道:
“下船时暴起杀使,臣一时不察…”
孙权登时全明白了,他盯着脚下的头颅看了两眼,随即神色平静道:
“妖言惑众,斩贼当赏。”
鲁肃再趋近而拜道:
“主公可忘天下乎?”
孙权对于脚下的头颅浑不在意,但看着身染鲜血的鲁肃上前,竟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