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令糜子方送出此密函,两函同出,则江陵可入手也。”
片刻后,领命而来的糜竺从主公手上拿到密函心情略复杂。
那是一种羞愧混杂着感动同时还有对于弟弟的恨其不争以及对军师急智的赞叹:
“竺必不辱命!”
……
五月下旬丹徒,风尘仆仆的鲁肃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兴头上的孙权。
“来来来子敬,且满饮此杯九酝春!”孙权脸颊带着一点酡红,配上稍有异色的眼眸和须发,衬托的整個人愈加英武不凡。
接过酒杯轻嗅了一下,鲁肃满饮:“谢主公赐酒。”
“今日此宴,有喜事乎?”
孙权劈手夺过酒杯递给侍者:“满上!”
随即笑道:“今日之宴,饯子山!”虽然微酣,但语速缓而不急:
“交州赖恭来信,称为吴巨所辱,子山主动请缨,愿仅率千人以统交州。”
零陵赖恭?不是都投了刘备了吗?来信哭诉被吴巨所辱?
赖恭心向吴侯?鲁肃心中揣摩了一下就丢掉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无论是赖恭抑或是吴巨与江东素无交集,主公一直对交州青眼倒是真的。
交州地广人稀,宜欢好士燮,而非征伐,主公此举更像是展示武力。
步骘手执酒杯过来与鲁肃问好。
“那子山太守之职……”鲁肃疑惑。
“现在是交州刺史啦!”孙权拍拍步骘的肩膀很是亲近。
“而且!”孙权拿起侍者满上的九酝春再饮一口道:
“刘备来信,称若公瑾图益州,他愿攻汉中,还假惺惺说不愿和刘璋同族相残,嘿!”
再饮一口,孙权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道:“鬼蜮伎俩谁人不知?不过想如荆州四郡一般,再偷汉中!妄以为自己是高祖吗?”
鲁肃瞥了步骘一眼,后者自觉告罪不胜酒力退开。
鲁肃往前一步贴近孙权道:“大都督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