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刘备看着女兵侍卫道:“虎渡河造纸坊,刚好缺一批健妇……”
女兵中一个头领样的越众而出昂着头道:“我等乃是护卫女公子安危……”
“至于夫人安危,陈到随我出生入死,所率亲卫犹胜曹贼虎豹骑!”
刘备大声喝断:“由陈到护卫定然万无一失!”
陈到沉默着出列,在刘备身后拄剑而立,顶盔掼甲,煞气内敛。
那女兵头领先被刘备打断又被陈到气势所夺,一时间讷讷不能言。
“嘭!”陶制酒杯在地面上四分五裂,孙夫人起身道:
“夜深了,夫君何不就寝?”
“酒还没饮完呢。”刘备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讪讪一笑。
“哦?”孙夫人嘴角挑起。
什么都没说,但这表情又仿佛都说了,刘备捏紧短刀昂头起身:“一起入寝便是!”
两人一前一后间隔三五步进入寝房关上了门。
陈到依然沉默,脚踩着酒杯碎片“咯吱”作响,拄剑站在寝房门前。
女兵们面带愤愤之色但又被陈到气势所慑,不敢说什么。
次日。
虎渡河边,关羽和雷绪两人均未披甲,如寻常老农般沿着河岸走走停停。
“子簿这一路来甚是辛苦。”
江淮民众搭起来的草棚连成一片不见边际,这光景反倒让关羽想起来了张辽。
目之所及尽为吴兵,如此依然能悍勇冲锋,难怪后世会将其列入武庙。
只是不知道在麦城落幕的自己,千秋功过究竟如何评说?
“我没什么好辛苦的,最辛苦一直都是江淮人。”
雷绪雷子簿或许是因为卸掉了重担,面色虽然凄苦,但红润之色渐显。
举手指点着那片窝棚道:“初行十多万人,曹贼派于禁。臧霸、张郃、牛盖掠杀不断。”
“天柱山天险也留人无数,能平安到此之人,无不损亲折戚,囫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