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年这些年在朝廷中浮浮沉沉,无论是深得君心、风光无两的时候,还是辞官在家、无人问津的时候,天工学院的长老夫子们都没有过问他的情况,他得势,天工学院未曾来沾他的光;他失势,天工学院也从未与他划清过界限。
此番许乘风与一众长老夫子们雪夜登门,倒真把祝新年惊到了,他一下站了起来,紧张问道。
“天工学院出事了?”
许乘风“嘶”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小子见面就乌鸦嘴啊?我天工学院才得了几年的安生日子,当心再被你咒出事!”
祝新年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将天匙碎片收回了气海中,对许乘风和一众长老夫子行礼道。
“学生惶恐,大雪纷飞夜路难行,不知各位长老夫子此时上门是为了……”
庄夫子一点没跟他客气,在门口跺了跺鞋上的积雪,进门道。
“听说你府上有个从太平川来的厨子,我们几个老家伙背井离乡多年了,想来尝尝旧味,不知道今夜的席面够不够我们来分一口啊?”
祝新年脸颊抽搐了一下,扶额道:“这么多年了,夫子您扯借口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您各位都是高阶修真者了,哪还有馋嘴的时候?且不说各位本也不是出生在太平川,就说从前我们都吃的膳堂,哪有什么旧味可怀念的?难道各位还能怀念膳堂的粟米饼吗?”
天工学院膳堂的饭菜是真不好吃,祝新年可以肯定就算一个人疯得再厉害都不会怀念膳堂的饭菜,就连一向贪嘴的裴少桥回到咸阳之后都再也没有提过要吃学院的饭菜,可见那玩意是真难吃。
庄夫子噎住了,他本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想到现在的祝新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太平川上谨小慎微的祝新年了,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秦王最为器重的战将,是大秦的安胜君,他不用再像太平川上那样去顾及别人的眼色与想法,现在该是别人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