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道。
“就是啊,咱们这群人来咸阳,全靠你们这几个出身高的顶着,结果早上裴少桥挨西营尉官的骂,晚上你又被这区区三等先锋官惩罚,我怎么觉得……这咸阳城的人对咱们一点都不友善呢?”
学生们说着说着竟还带上了哭腔,说起来整个兵甲部基本都是从天工学院出来的人,有这层同师门的关系在,怎么都不应该对他们如此疾言厉色,学生们来咸阳城之前也都觉得兵甲部的人会像尤杰师兄一样对他们好。
但现在看来一切幻想都破碎了,他们发现那些师兄师姐一离开太平川,就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手握那么一星半点的权力就开始折腾欺负比自己地位低的人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人行善、有人作怪,咱们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对咱们好,但话又说回来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对咱们态度差的不一定要害咱们,态度好的也不一定会帮咱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学生们听见祝新年此言沉默了片刻,似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心中也没有刚才那般气愤了,便顾自去寻找打扫工具,按照邓玉昌的要求打扫起了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