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躲到哪里偷吃去了?”
祝新年个子高,鹤立鸡群在学生堆中来回一扫视,便能确定裴少桥确实不在附近。
按照裴少桥的性子,他一定会抢在开饭之前先盛上一碗鱼汤,然后躲到没人的地方去享用,但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一般不会避开祝新年,所以对于找不到他这件事,祝新年还是十分意外的。
“请问一下,你们有看到裴少桥去哪了吗?”
在弯腰盛鱼汤的时候,他顺便问了问那几位负责做饭的女生,裴少桥一向跟班上女生们关系不错,就算他只是从这里路过,也肯定会跟这些女生打个招呼。
“裴少桥啊?他刚才帮忙烧火结果把裤子燎着了,去溪边洗裤子去了。”
几个女生掩嘴哄笑起来,虽然祝新年不是当事人,但作为当事人的兄弟,他也深深觉得面子挂不住,立刻端了鱼汤跑了。
“这个裴少桥……烧个火怎么还能把裤子燎着了呢?难道是跟女同学讲话讲上了兴头,一脚怼灶火里去了?
祝新年十分无奈,他端着发烫的汤碗往溪流那边走去,想看看裴少桥现在究竟是怎么个狼狈模样。
“裴少桥?你在哪?!”
耳边只有潺潺溪水声,这溪流是从太平川上流下来的,流经丰谷镇上时混合了附近其他水流,流速加快、水道变宽,成为了丰谷镇百姓赖以生存的取水之处。
这条溪流即使隆冬时节也不会上冻,在丰谷镇没有被雪崩摧毁的时候,这条溪流旁边随时都能看见在此浆洗的妇女们。
只可惜现在丰谷镇总共就只剩二百来号人了,其中绝大部分还是伤员,他们无法行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取水,生活用水就主要依赖镇上的几口地下水井了。
仅仅一两个月没有人来往,这片溪流附近的树林中就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祝新年艰难行走在其中,只觉有时这些看似弱小的植物却有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