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一桌凑合吃吧。”
陈清婵张望了一圈,偃师班都是男学生,她也找不到能跟她一起吃饭的好姐妹,自然也没人帮她占座。
祝新年看出了她的窘迫,立刻道:“没事,就去我们那一桌吧,反正有四张凳子,我们才两个人。”
陈清婵的声音更小了,祝新年甚至都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嗯”出声来。
总之大家就这么坐到了一张桌上,天工学院一视同仁,无论男女都是两张饼一碗粥,逢年过节或授业大典那种大节日还会加一颗鸡蛋。
陈清婵小口小口咬着面饼,安静得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但她明明飞檐走壁的时候身姿飒爽,远不是现在这幅谁都可以欺负的模样。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要不聊点什么?比如……你们偃师班今天教了些什么?”
陈清婵终于抬了下眼,轻轻看了祝新年一眼,低声道:“没什么,就是锯了一天木头。”
“啊?”
祝新年和裴少桥同时惊讶地问:“锯木头?就光锯木头吗?”
陈清婵点点头,道:“是,夫子说作为偃师要跟木头打一辈子的交道,先驯服木头,然后才能驯服其他材料,最后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偃师。”
“可是……光锯木头多无聊啊,至少让你们做点什么小玩意出来吧?”
裴少桥十分不解,陈清婵却从布包中拿出了一颗蛋形木块,道:“夫子说要先锯一百个圆球,然后用圆球雕刻,最后组装起来,不加其他材料,让圆球如人一样行走蹦跳。”
这难度一下就上去了,纯靠一根锯条是很难锯出正圆形的,而且圆球这种东西最是不稳,想像人一样行走就要求各部位零件精度极高,不然就会产生重心偏移。
“不愧是偃师班啊,虽然听起来只是锯圆球,但实际上你们夫子上来就出了个大难题啊。”祝新年感慨道。
陈清婵有些惊讶,抬头问:“你懂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