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陈堪只好坐直身子。
生死事小,肚子饿事大啊。
甭管食物好吃难吃,总归能填饱肚子。
学着方孝孺的样子,陈堪抓起一坨糊糊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就往嘴里放。
下一刻
“呕……”
“虾米?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呕…呸!呸…呸。”
陈堪表示,两世为人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用难吃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泥土,沙子,混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吃了喇嗓子眼的粮食。
夭寿啊……
“这么好的糜子饭,寻常百姓年节时分还不一定吃得上呢,元生,你这…唉!”
一旁的方孝孺见陈堪将食物吐得到处都是,脸上不由得露出痛惜之色。
叹了口气,他竟放下手中的木盆,将陈堪吐得一地都是的糜子用手扫到一块。
也不顾上面沾满了泥巴和陈堪的口水,便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别…呕!”
陈堪正想抬手阻止他的行为。
谁料下一秒方孝孺便板着脸对陈堪训斥道:“元生,我时常告诫你,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更何况你我今日口中之食,尽为民脂民膏。”
“你不吃也就算了,岂能如此浪费。”
“这……”
陈堪本来很想反驳他一句:“这玩意儿用来喂狗,狗都不吃…”
但不知道怎地,当他对上方孝孺那双满是痛惜之色的眼睛。
这反驳的话好像卡在嗓子眼里,就是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陈堪认命般颓丧道:“是,老师教训得是,学生知错。”
听陈堪服软认错,方孝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道:“元生,我知你出生优渥,自小锦衣玉食惯了。”
“现如今受我所累,吃不惯这糜子饭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