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斯文眼镜的他,贵公子涵养尽失。
“周律沉。”
沈婧那么一喊,发现她的存在,周律沉动作蓦然停下,微微侧过眸子,长指自觉地、温顺地松开程锦川衣领。
庄明退几步。
感觉,一贯在权利塔尖的贵公子,此刻就像虔诚的信徒。
沈婧站在原地。
静静去看他,一双眼睛被眼镜镜片遮住,虚蒙的反光镜片,少去风流多情,俊容阴冷得令人窒息。
沈婧移到男人攥紧的拳头,“你手是不是出血了。”
沈婧当然知道程锦川刻意追尾的事,双方在御庭相遇,还有旧仇,都是计较的人,伤害什么都不可以碰他们家人。
庄明冷视程锦川两眼,“走。”
包房里看戏的一众这回真的信了那句谣言,‘沈婧跟过周家二公子’,今夜实锤。
很快。
包房被清空,门从外面掩紧,只剩下他和她。
周律沉朝沙发坐下,长腿交叠,隔着镜片,自下而上打量沈婧一眼。
甜梨味的香水,薄透的黑丝,妆容妖艳。
周律沉语气仍旧冷冰冰,“好一个车没油。”
“开你送的那辆来,当试驾体验,16缸发动机还不错。”
认真的,她就是开那辆新车,没去机场,而是出来玩乐渡夜。
她倚在墙上,手里是一只口红,慢悠悠叩紧盖,扔垃圾桶。
得,狼心狗肺。
周律沉不冷不热收回目光,屈指堪堪抬了下眼镜框,“有闲心来给凯子泡。”
沈婧笑,“是不是吃醋。”
关于雄性的生物都是小姐妹们的男朋友,谁懂啊,关她什么事。
周律沉依旧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钓到谁了。”
“自然是,钓到周二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