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花钱就20块,都不知道那一个月她该怎么过,自行车充气需要补胎的时候她还有钱吗。
分明听说沈家一直给她寄钱,没到她手上,那夜他离家出走找到醉酒的冯建,弹弓崩了冯建几个脑门。
冯建气急,整夜训沈婧,没再允许她跟他玩。
他比她大,他都要升初了,她还在小学,交集渐渐没了。
崩冯建脑门,也是他循规蹈矩的一生最叛逆的一次。
伤口处理好,孙祁晏收拾地上的狼藉,坐在她旁边的椅子,自顾倒茶水喝。
茶水润过喉的嗓音,温柔刚刚好,“茶很香,像你一样相处起来能让人心情愉悦。”
他怎会没欲望,只是压得比较深。
他说这句的时候,沈婧垂下脑袋,“很高的夸奖。”
已是深夜。
泛黄的灯色,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孤男寡女,再怎么熟悉,都是成年人,哪个男人心境这时候能淡定下来,欲望这个东西还真不好说。
不然怎叫万花丛中浪荡的周二公子留在身边呵护了一年多。
孙祁晏不想在她房间久留,他也只是个正常男人,只是这么多年没遇到心动上头的女孩。
他压下情绪,放下茶杯,笑着看她,“我先回去了,伤口疼的话,打电话喊我。”
她嗯。
孙祁晏关上门,转身的时候冷笑了声,他知道被周律沉看见,甚至故意搂她腰。
第二天清晨,孙祁晏发现沈婧没有准时起床,敲门也没反应,只好擅自推门而进。
她坐在床边,委屈巴巴的也不说话。
摔了又泡河水里,她膝盖的伤口发炎,方丈给的消毒水,看来对她的伤口并不管用。
这么一个娇气的姑娘,应该想到的,孙祁晏觉得自己昨夜简直太失误,没有及时下山给她买新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