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朝夕瞬可坍塌。
那么多人追求权利也不是不无道理。
沈婧泡在浴缸里洗晨浴,光溜溜,边追剧,边玩泡泡。
收纳台的手机响的时候,摁了下,接听。
“喂。”
沉吟半响。
听着那边跑车发动机隐约的声浪,还有英文系统语音,前方隧道出口,车辆注意岔口行车。
感觉是他,第六感很强。
沈婧捏着手机,看着单面向窗外的大雪,很小声念他名字。
“周律沉。”
周律沉鼻音稍重,“嗯。”
勉强的,沈婧让自己平静下来,玩浴缸里的水花,“有什么事。”
只传来跑车飞驰的动静。
出隧道一会儿,他刹车停在路边,手臂缓慢弯曲顶在车窗,嗓音肉麻又沙哑,“很喜欢洗澡接男人电话吗。”
沈婧顿住,他洞察判断的能力,就好像光溜溜的自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跟你没关系。”她呼吸起伏由慢至快,“我在洗脸,劝你不要管。”
周律沉挑唇,“打开视频看看。”
她脸颊鼓鼓地,“不给你看。”
周律沉嗓音凉凉的,“哪我没见过。”纽约下雨,他抬手切拨片,勾唇浪得很,“亲完了。”
他就是混,也混得不加掩饰。
再下流的话,他总能以高傲不凡的姿态说出来,极为矛盾的矜贵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浪荡,昨天新闻上的联行总裁周律沉可是霁月光风的模样。”沈婧抬脚,踢翻置物架的熏香。
“气什么。”他哑声。
她抿紧唇,“我气什么你应该清楚,你并不解释,不安慰,晚上睡我床上,白天任别的女人抱你。”
一身颓废气的男人靠到座椅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