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哪位也扎过马尾吧,不记得。
他甚至对身边跟过的女伴,都不太记得长什么模样。
有过女大学生吗?
周律沉手指撩她马尾的长发,慢悠悠把玩,发尾微卷,软软的蜜黑色。
他腔调轻松,“妹妹早恋过吗。”
妹妹两字,他说得暧昧又禁忌。
“有啊。”她扯谎。
周律沉笑了,眼梢吊起,“说来听听。”
沈婧根本就没有,随便编,“看上同系的学长,但是没追到。”
她撒谎是不敢看他眼睛的,眼睛总会躲开像胆小的白兔,明知她撒谎,周律沉打趣,“还有你追不到的男人?”
“有。”沈婧扭头,看着周律沉,“他就是做庄的玩家,也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他从不付出真情,别人给他,他也不屑一顾,赌徒靠近他,基本全盘皆输。”
话长,周律沉不适合这种话题,只听一半。
去后院找保镖要烟抽,就这么伸手。
保镖手已经摸衣兜,想起周家的忠告,想给又不敢给,对上周律沉淡淡的眸子,更不敢不给。
“没有和天下,是软中。”
周律沉靠在墙上,点了烟,吞云吐雾,“找人送奶茶进来。”
保镖已经离开两步,又退回来,“是您喝么。”
周律沉掸烟灰,捏烟蒂含嘴里,冷眼睇过去。
保镖没见过他碰甜的,那就是不喝。
“知道了。”
周律沉抽了根烟才回来,沈婧已经密密麻麻抄一页。
沉重的檀木门打开,他身上烟味不重,洌感混着秋风卷进来,沈婧忍不住回头。
看他坐在身侧,沈婧把笔放到他手里,“手腕酸了,你来。”
周律沉漫不经心问,“想让我写什么?”
“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