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婧一个人为梁映宁高兴。
十五分钟后,梁映宁拿到第一。
赢了陈尧。
到底终点时,灰色跑车的陈少爷扶着方向盘笑。
无所谓,她能提什么过分要求。
天上星星,虽然不可能,试试也不是不行。
他看出车窗,“说吧梁映宁。”
靠在车门的梁映宁双手抱臂,笑意多放肆,“从这里走路回家,敢不敢。”
陈尧脸上的笑瞬间消失,说了句话问候梁映宁的父母和祖宗十八代。
少爷皮肉嫩又白,走路回家真想得出来。
“粗话还你自己。”梁映宁手指撩一下束起的高马尾,“说到做到,耍赖是狗。”
她转身,那束马尾跟着夜风荡漾,背影潇洒融进黑夜里。
陈尧没多看,收回目光,淡声问自家保镖,“多少公里。”
“8公里,正常步行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保镖补充,“少爷,您别当真,梁小姐只是气话。”
“愿赌服输,就当徒步运动健身。”
陈尧推门下车,车钥匙丢给保镖。
保镖只得开车跟在后面。
梁映宁的跑车离开时,张扬踩油门轰过陈少爷身侧。
这会啊。
梁映宁单手握拳做‘加油’手势,把动作、把话还给陈尧。
“恭喜,祝福,加油陈少爷。”
这位少爷,和周家那位少爷一个性子,骄傲自负且忤逆不得。
一惹,能把对手整死路。
偏要忤逆,让他们吃吃苦头,晓得人间疾苦。
混不吝陈少爷赛车技术扬名在外,怎么就输了呢。
谁懂。
陈尧擦打火机点燃雪茄,一边抽着,一边踏步走路回家,暗蓝色调的衬衣在路灯下,颜色显得尤为幽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