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周二公子远在京市。
京市气温骤降,细雨轻薄薄坠落。
古风红砖建筑四合大院内。
红蓝色的高檐廊坊,倒福字屏风后坐着两个男人,看皮影戏。
请来家里给京城周家的老太太摆台。
编篮里整齐放着几根刚上锅的油条,还有一碗清粥。
周遭空气,都岁月静好。
周律沉对面坐的是周向群。
周向群左手一碗清粥,右手拿着刚炸出锅的油条咬,晚餐没吃,大鱼大肉什么的,他是不兴这行头。
实在饿了,就喜欢吃油条,声希味淡,作风低调着来。
白色油纸裹了一块油条,他递给周律沉,“来不来一根,阿伯炸的。”
周律沉接过。
周向群看他,他倒是肯吃这边的口味。
二公子胃娇贵,大晚上还让他陪着吃油条,属实给脸了呢。
他在京市。
周律沉在沪市,养的地方从来不一样。
“200亿收购魏氏,我该怎么说你呢二公子。”
周律沉情绪不表于色,声音极淡,“他们做什么我都有发言权。”
周向群侧身,边吃油条边瞧他,“真摊事我不保你啊,拿我命给你行了,好弟弟。”
落入周律沉耳中,弟弟那两个字实在不好听。
周向群拿起座位的官服,收在手里,拍拍周律沉的肩膀,迈步离开。
“我去四进院找个人聊天,你喜欢住家里就住,我今晚还有事儿忙。”
周律沉手拿着油条,一言不发地划动手机。
群里的照片实在熟悉,他点开。
一支红玫瑰发簪挽发,粉嫩旗袍,玻璃娇唇,高姿态的靠在门框。
就像,旧年代火柴盒上贴画的绝色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