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心心念念好久,甚至花钱拜师,那位老师傅并不打算传教于她。
嫌她太年轻,嫌她太柔软不会刻苦。
许老太太坐在院子拔萝卜,好一会儿坐在小板凳上,目光始终投在沈婧那双细软的手,“很难的,你这样的坚持不下去,到时候指节断裂,伤痕累累。”
沈婧既然有心,就不怕。
“我可以戴假指甲。”
许老太太一听,更加摇头,“带假的那就没意思了,我那把古琴要的就是真指甲,你指甲都剪了,没指甲学什么。”
得剪,师姐每回都要茶楼里弹琵琶的姑娘剪掉指甲,戴假指甲套,保护好手。
沈婧实在会撒娇卖萌的本事,把两只递给许老太太瞧,“您瞧瞧,它分明有指甲的。”
“瞧了瞧了。”
许老太太实在不愿意看,小姑娘这把骨头太软,别提指甲。
许老太太收拾萝卜篓,“回去吧,我对你没眼缘。”
沈婧连忙起身帮助扶,“我帮您。”
老太太打住,“我有力气背。”
沈婧看着老太太佝偻的背影驻拐杖远走。
开价对方也不愿意。
手摸了摸下巴,还得再琢磨琢磨。
老太太还说,“倘若有一日温饱得不到解决,你迟早会随波逐流放弃这行。”
沈婧站在原地,“您怎么如此笃定。”
许老太太叹息,“姑娘眼底确有情,对这行爱不久。”
当夜,沈婧并不走,寻了附近的旅馆住下。
大概只有忙着做自己的事,才不去想周律沉。
呵。
攻周公子比攻许老太太难多了。
第二天。
沈婧又帮许老太太拔萝卜。
她有事相求,多一免费苦力活,许老太太不拒绝,任她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