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毁坏,”常所长笑着道:
“张大千先是剥掉了第一层西夏壁画,然后是第二层的晚唐壁画,最后才露出了他觉得最完美的盛唐壁画。”
“孰是孰非,交给后人去评说吧!”沈从文说了句公道话:“你说得那副盛唐的壁画在哪里?”
他这会只对画感兴趣!
“我领大家过去看看,”常书鸿向前一指:“的确非常华丽。”
窟檐处的风铃飘飘,摇曳中发出了美妙的铃音。
按照计划,专家组将在敦煌参观学习三天。
第一天的老干部们,表现的都很亢奋。
一个接着一个洞的钻,歇都不带歇一会的。
到了临走时,倒纷纷表示吃不消了。
主要大夏天里的敦煌,的确很熬人。
于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赶紧安排他们进所休息片刻。
“樊同志,不介意我们进来坐一会吧。”
直到这会,好不容易逮着空的江山,才和张路返回车上取出了大包小包。
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土窖。
站在里面的樊锦诗,刚坐下又站起了身,笑着问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樊锦诗一眼就认出了两位,毕竟团队里最年轻的就属他俩。
“樊同志,我们是你的老乡。”张路赶紧套近乎。
“老乡?”
江山低头看了眼抱着樊锦诗大腿的小男孩,笑道:“这是你的小儿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樊锦诗更疑乎了。
“我之前见过彭老师,”江山明白,他不这样说得话,樊锦诗是坚决不会收下这些礼物的。
“你也认识老彭?”只稍稍提一下爱人的名字,樊锦诗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江山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