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许久。
笑了起来。
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抬头看着陈落。
“那你呢?你觉得这一次上山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陈落想了下。
“知道。”
他说:“昔日得到消息时,便在问自己,从东土入北域,为我那弟子报仇,有必要吗?
倒也不是咱家绝情。
而是咱家觉得,这天下间的任何事都有着他的因果。
人也好。
妖也好。
或是鬼,或什么,到了最后,不也难逃一死?
昔日他入了道的时候,也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于是身死,似乎也就怨不得人。
这报仇什么的……更也没必要了。
太幼稚,也太麻烦。
说的难听一些,千年后,万年后,谁不是一抹黄土?何必再搞这些事情?”
“如此倒也是有些符合你的性格。”
老人点头:“你的故事,老朽听过很多,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甚至有传闻,若是给你一巴掌,你还会笑呵呵的凑过另外一边。”
“是啊…”
陈落点头:“懒嘛……这争斗什么的,也太过于无趣了一些,于是这数百年来,见青山妩媚,和白云绿水调情,或是见那潮涨潮落,向来是咱家最想要做的。”
“可这一次,你还是来了。”
“情况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你们这一次已经不是打咱家一巴掌那么简单了,而是抡起了一把刀,朝着咱家的脑袋砍下。
这便算了,还要将咱家的脑袋放在地上践踏……
这不妥!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
咱家虽然是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