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异常关心,便对他更认可了。
叶舫妤打完电话回来,除了主动承担医药费、向楼天城表达歉意外,还提出要留下来照顾楼心月。楼天城虽然拒绝,可还是没能拗得过叶舫妤。见叶舫妤将唐果果和顾招娣叫出去交待事情,他便让秘书派车送几个孩子回酒店。
在亲自盯着护士把输液袋换完之后,楼天城这才坐在女儿的床边,独自一个人望着那张深陷在枕头里的小脸,静静出神。
雪白的床单、浓烈的消毒水味、装满各色药液的输液袋,还有药液一滴一滴流入女儿静脉时、那漫长到像是静止的画面
都与记忆中的一切,别无二致。
那是女儿高考的前夕。
他的天城集团,正面临商业房地产向旅游房地产转型的重要时期,家乡省城的点位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集团上下为了拿下省城的一块地皮,几乎通宵达旦。
可就在土地招标当日,他却接到岳母的电话:
“月儿得了心肌炎,是爆发性的,很危险,现在正在省城的医院抢救。”
“天城.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他疯了似的丢下所有人,赶到医院。
见到岳母,还没问上一句话,就被妻子甩了一个耳光:“楼天城!你还知道回来!月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你还有脸对我说这种话!”他瞬间暴怒,红着眼开始控诉,“这么多年,你就只顾着跳舞!你一个当妈的,有好好照顾过月儿吗?!”
楼天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对心爱的妻子这样咆哮。
妻子林曼,这个高傲得像天鹅一样的女人,固然如自己所说,为了舞蹈事业从来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可他自己,一个整天只知道赚钱的商人,不也是成日里觥筹交错,把女儿丢给岳母照顾吗?
一对亏欠女儿的父母,又有什么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