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可以。
却还是泄气一般说了句:
“我一定尽力,可以现在的现状来看,要改变,还是不容易的。”
“那故宫修文物的,还要与时间对着干呢!他们就容易了?”老爷爷一听何楹说了这话,登时不乐意了,“你们都是逆势而为!自然不比旁人顺风顺水!未来的逆风局多着呢,如果连这点儿气魄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改行算了。”
老爷爷说着将拐棍重重点地,可不等何楹回话,便又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哦”了一声,说:
“我听你说红邦绿肚实例的时候,在椽高上三分之二刷红、下三分之一刷绿这段,你停顿了两秒,说完后似有心虚,完全不比你其他时间利落干脆。便断定你,色感不强。”
“您怎么知道?”
何楹心里一惊,她以为自己将突然发作的红绿色盲掩饰得很好,却不想还是让老爷爷发现了破绽。
却听老爷爷答非所问,语气竟缓和了不少:“眼睛不好,不是坏事,你可以用心去感受这些彩画的魅力,即便没有颜色。”
老爷爷说着,抬手拍了拍胸脯:
“你要知道,五彩斑斓不在眼中,雕梁画栋却在心里。”
“是,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指点。”
听罢这句话,何楹的双眸第一次有了光芒。就仿佛一个半梦半醒十一年的游魂,终于在此刻被叫醒一般。
她急忙拿出手机,想问问能不能留下老爷爷的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请教。
却听见一个年轻女孩的惊呼:“妈!你看那个,是不是我姥爷?”
“哎呀爸!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女士便从何楹和顾招娣身后跃上台阶。她见这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直与父亲聊天,就知道这老爷子准是拉着别人说些有的没的,便不好意思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