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货色,至于黄花黎底座的木料再好雕工再细,也不是什么古董文玩,我估价二十万也是看在罗师傅他们的手艺上,再打个对折,最多赔你十万。”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刘厂长登时跳了起来,随手抄起个茶杯,顺着会议桌就想去揍这个口出狂言的后生:
“这可是五十年前,老天阳木材厂建厂时的老木料!两大车直径十公分的木料,硬生生开出这么点纹理能对得上的!正宗的黄金油格水波纹!你去市面上打听打听,谁家还有这么多顶级的海南黄花黎!你在这跟我开这种玩笑!你老师怎么教你的!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白瓷茶杯盖子顺势从杯子上飞了出来,擦着初明辰的卷发砸向后面的档案柜,“啪嚓”一声碎了满地瓷片。
楼心月吓得把脑袋藏在会议桌下头,半晌才探出头来,却看到桌面上初明辰的拳头攥得死紧、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抡起,砸在刘厂长的脸上。
“初明辰......”她急忙拉了拉初明辰的袖口。
初明辰僵了半天,才缓缓松开拳头。
没注意这边情形的车间主任和其他工人,急忙把刘厂长拉回原处,胡乱地安慰:“厂长厂长!消消气,消消气!你说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传出去都笑话你!”
“笑话我什么?他砸坏了屏风就得赔钱,孩子就能不赔偿?孩子就能无法无天?”刘厂长也意识到自己过分激动,可仍是执拗地冷哼,“再说,赔偿了事儿就能完了?我这货交不上去怎么办?”
“是是是!我们知道你是怕到时候交不了货,急得。”车间主任继续说好话,“赔偿的事儿等他们老师来了再说,你这动手可不对。交货的事儿你也别上火,左右木料还有,咱们加班加点再做不就完了?”
“是啊!”几个工人应声附和。
身后一直想劝架可又说不出话的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