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卢大人的家被抄了。”
“……”赵炜一惊,倏一下立起。
裴景宁抬头,双眉扬起,脸上绽开笑意。
姓裴的一脸胸有成竹,赵炜这才想起余清知警告过他的话,“你故意放了个套让卢大人钻?”
“粮田里的老鼠要是不贪,一般老农根本拿他没办法,可是它吃着粮田里的粮,还贪铁套里的美味,他不被夹住,谁会被夹住?”
赵炜眉头紧凑,很想问一句,清溪别院怎么样了?到底是有身份的郡王,沉住了气,略思片刻,坐下,包间突然就变得沉闷。
裴景宁微笑提醒,“赵郡王,莫不是舍不得千金难买的河豚?”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赵炜咧嘴,一脸假笑,“请你来就是吃河豚的,来人——”
酒事管事还没来得回应赵郡王,他的贴身随从已经挤到主人身侧,声音很小:“爷,裴少卿又让人去抄了清溪别院。”
大概猜到了,赵炜到是没慌张的立起,但那脸色难看极了:“裴子谦,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我还没吃,赵郡王。”
“你……”对方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气焰,赵炜突然冒了一肚火气,伸手指向他,“我堂堂一个郡王办个别院,引朋唤友赌点小钱怎么啦,京城多的是你不抓,跑到扬州来,你什么意思?”
裴景宁微勾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奉命行事而以。”
刚要发彪的赵炜听到‘奉命行事’四个字,瞬间熄了火,神情复杂的看了眼裴景宁。
他下巴微抬,身上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姿。
从小时的霸道到现在的沉稳、睿智,比他小几岁的公主之子,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可是好似不管别人怎么争,怎么抢,怎么夺,他始终都能得皇帝信任荣宠,先帝是,现在也是。
赵炜暗暗吁口气,一甩袖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