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谢鼎心中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羡慕的情绪。
同为一县知县,他自问才干不输常玉坤,可常玉坤如今能大刀阔斧的改革,一展胸中抱负。
而他却处处受到掣肘,如深陷泥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忽地,谢鼎意识到了不对,惊觉道:“不对,他常玉坤一介知县,如何能让胥吏升官?哪怕是赵霆这个知州,都担不起这个责。”
胥吏升官可不是小事儿,即便是官家亲自下旨,只怕也会被朝臣围攻。
这是和读书人抢饭碗啊!
见刘锜眼神闪躲,谢鼎立刻呵斥道:“你这孽畜,在吾面前竟还不说实话。”
无奈之下,刘锜只得说道:“是县长下的命令。”
“嘶!”
谢鼎深吸了口气,惊骇道:“临淄县竟已是那韩桢的囊中之物了?”
刘锜赶忙劝道:“此事还请舅舅保密,否则俺可就成了两面三刀的小人了。”
“放心,吾岂会害你。”
谢鼎说罢,眉头紧皱道:“常玉坤这厮疯了不成?放着朝廷命官不做,竟然只身投贼。”
得了舅舅的保证,刘锜顿时放心了,畅所欲言道:“这俺就不晓得了,反正那常知县倒是甘之若饴,每日奔波于村野田间,或巡视河渠开垦,整个人晒得如同老农一般。”
“县中百姓很是感动,准备在其卸任之时,送上万民伞,以示感谢。”
“难道吾看错了他,他常玉坤并非是个贪财小人,而是个一心为民的赤诚之人?”谢鼎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哪里晓得,韩桢用百万贯钱财,给常知县铺好了后路。
没有后顾之忧,又能一展抱负,可谓是名利双收,常知县才会表现的如此勤勉。
谢鼎又问:“县中百姓可知韩桢是反贼?”
“舅父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