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赌些钱当彩头,韩桢是不会过问的,只要别赌的太大就行。
刘锜最喜欢这个游戏,百玩不厌。
只是眼下没有沙盘,他只能凭记忆在纸上画出一张简易的舆图,一个人自娱自乐。
……
谢鼎手捧一本书,静静坐在书桌前,出神的盯着油灯火光。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今日刘锜的一番话,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心神不宁。
平日里看不起卓本,没曾想,自己竟也是卓本。
何其可笑!
这时,老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郎,天色晚了,该歇息了。”
闻言,谢鼎回过神来,问道:“何时了?”
老仆答道:“已快到亥时了。”
“竟这般晚了?”
谢鼎诧异,他只觉得才坐了片刻而已。
放下手中书卷,他问道:“柱儿可睡了?”
老仆如实说:“小衙内屋内还亮着光呢。”
“你且去歇息罢。”
谢鼎摆摆手,打发老仆去歇息后,迈步走向对面的厢房。
轻轻敲了敲门,他开口道:“柱儿,还没睡呢?”
“舅舅?”
屋内传来刘锜诧异的声音。
很快,房门从内打开。
谢鼎迈步走了进去,瞥了眼书桌上满是墨迹的纸张,好奇道:“柱儿在练字?”
刘锜挠了挠头,略显尴尬道:“不……不是练字,是军中的一种小游戏。”
“游戏?”
谢鼎扬了扬眉,意味深长道:“只怕又是韩桢教你的罢?”
刘锜这一趟出门,变化非常大,让他暗自惊讶。
“是。”
刘锜讪笑着点点头,而后转移话题道:“舅舅怎地这般晚了还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