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有持无恐,在面对他这个镇海军都指挥使时,依旧敢自号青州军统制,临淄县长。
根本就没把他这个朝廷命官放在眼里。
王贺又问:“那刘锜真是刘相公的儿子?”
“这谁晓得,不过许是真的。”
骆沙说着,捻起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送入口中。
噗!
吐出葡萄籽,他斜了王贺一眼,正色道:“莫要纠结这些,有些事情不是我等能掺合的。他韩桢是不是反贼,有甚图谋,都与我等没有干系,记住了吗?”
“卑职记下了!”
王贺心中一凛,连忙答道。
“好了,莫要让人家等久了。”
骆沙说着,将四名女子重新唤进来,服侍自己穿衣。
……
包房内,韩桢独自坐在窗边吃西瓜。
淡黄色的瓜肉上,点缀着红色的西瓜子。
老实说,这会儿的西瓜并不好吃,寡淡无味,西瓜子还特别多。
关键这玩意儿很伤地,几乎没多少农民愿意种,导致数量稀少,价格高昂。
文天祥曾在《咏西瓜》中写道:拔出金佩刀,斫破苍玉瓶。千点红樱桃,一团黄水晶。
吃了一块后,韩桢就再也不去碰西瓜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拉开,洗去一身风尘的骆沙与王贺二人,大笑着踏进包房。
骆沙告罪道:“让韩县长久等了。”
“骆指挥哪里的话。”
韩桢微微一笑,朝着酒博士吩咐一句:“可以上菜了。”
很快,一盘盘菜肴被端进包房。
待到酒菜上齐,隔壁青楼的姐儿们也款款而来。
抚琴的抚琴,吹箫的吹箫,歌舞的歌舞。
韩桢端起酒杯道:“骆指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敬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