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是他事业刚起时结交的生意伙伴,主要做玉石买卖,对方与他年纪相仿、脾气也不错,渐渐成了朋友。
他的玉石生意,也大都交给陈家来处理,每月能提供少则数百万、多则几千万的利润。
双方合作至今从未出现差错。
“没关系。”
想了想,方正慢声开口: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那边如果手头紧,货款晚几个月不成问题,缺钱的话说一声。”
“方某能帮就帮。”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等了片刻才传来陈简的声音,声音低落中透着股无奈:
“方老板,你是得罪牧家了吧?”
“嗯?”
方正眯眼,脚步一顿,随即朝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先上车等一下自己,才开口道:
“这话怎么说?”
“前几天我是见过牧家的一位,但应该谈不上得罪吧?”
“那可不一定。”陈简声音沉闷:
“牧家在西洲可是一霸,牧家人的话没人敢不听,他们想要做成的生意也没有做不成的。”
“……”方正慢声道:
“所以,陈家的生意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是牧家要求你们不给我结货款、断买卖?”
陈简没有吭声。
“呵……”方正轻呵:
“真是霸道。”
先是发动水军黑方瓷的瓷器,导致瓷器生意严重受损,又威胁陈家断玉石生意的现金流。
现在他手中只有吞金兽云织纺织厂和勉强维持的资产运作公司。
牧家这是吃定了方瓷啊!
“方老板。”
陈简低声道:
“你也知道,我们西洲紧挨着缅国,这边很乱,牧家能够成为西洲一霸手段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