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简单,凭他的纯粹。
他与它们彻底对立,从此刻起。他早就应该如此,这是他设计者的目标之一。可是,一个人必须经历如此折磨,才能得见自我。
他的设计者可曾想到今日?
或许吧,他可能对此毫无感情,完全不在意福格瑞姆是否能挺过那些他注定要面对的艰难险阻。但他也可能在无数个夜晚悲切地凝望夜空,将一切都归于一声叹息.
是的,一切都将归于叹息。
雨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它的身体开始颤抖,随后是崩坏。那腐烂的皮肤终于彻底从血肉上滑落,本就腐败的肉此刻也开始加速进程,短短数秒内就于颤抖中变为一片风化的飞灰。
它开始融化,开始解体,如沙尘的造物一般禁不起任何暴力。它的惨叫是那样剧烈,以至于正在坩埚旁专注的书记官都投来了视线,其中隐有恐惧:它从未听过一名大不净者如此尖叫。
这一切都逼迫着它加快了速度,在搅拌中,它的双手逐渐腐朽,而那锅中之物,也缓缓成型。
在某处的花园中,在其中的一座宅邸中,一个存在对此处投来了视线。
“很好。”祂略带喜悦地说。
然后伸出一只手,前往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