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下来——那些曾经荣耀的金属如今早已被臭血、腐肉与粪便所污浊,变得坑洼而破烂,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血肉般挂在他的身上,一根独角钻出那死寂的头盔,散发出阵阵绿色的迷雾。
“请您原谅。”这个东西吐出沙哑的声音。“但搅拌大锅的荣耀已经由不得我来承担了,尊敬的大栽培者亲自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什么?”大不净者惊讶又带着点生气地叫嚷起来。“那讨厌的干巴鬼也来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也要来,泰丰斯?我可不想和那个毫无幽默感的臭园丁一起做事!”
“我事先也并不知情.”泰丰斯继续说道。“但是,祖父显然非常重视我们未来的同伴之一,仁慈的祂不仅派来了园丁,就连书记官和雨父也正在排队等候。”
大不净者的惊讶转变为震惊,它伤口中的纳垢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举起双手大喊了起来,那场面仿佛一出滑稽可笑的戏剧。
而此处唯一的人类观众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挥剑切断另一块菌毯,将其挑起,横拍而出,使它如一枚形状不规则的炮弹般飞向了泰丰斯。
空气——不,瘴气被撕裂,死亡守卫唯一幸存的叛徒对这可怕的攻击却是毫无反应。他站在原地,用自己堪称腐烂的盔甲硬生生地将其吃下.
字面意思上的吃下。
那菌毯被深绿色的甲片贪婪地吸收了,就连溅出的汁液也未曾有半点浪费。泰丰斯发出一声叹息,随即舒展身体,右手一挥,带动那把宽大的巨镰,使其变为了一个支点。
他依靠着它站直身体,随后竟用空余的左手对凤凰行了一个简短而有力的战士礼,其中满是尊重。
“真是很久不见了,福格瑞姆大人.”
“叛徒。”凤凰终于吐出一个词,满怀厌恶。
泰丰斯摇了摇头,对此予以了坚决的否认。
“我一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