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无情,当其他兄弟试图以战功、以哲学的巧思、改进的科技或其他事物博得父亲片刻的关注之时,唯有雄狮不屑一顾。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父亲,但他更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但是,唯独那一刻,唯独在死前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渴望看他一眼。
哪怕只是一座巢都底层的石像也已足够,他需要他,好获得死前最后的一点安宁。
他很想问,我令你失望了吗?
“从来没有。”父亲说。“你一直使我感到骄傲。”
雄狮不答,只在心中低语:可我失败了。
父亲笑了,这笑容苦涩异常。
“谁没有失败过呢?”他说,声音温和而平静。“站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人类古往今来最大的失败者。没有人可以在这件事上与我比肩,但我仍然站在这里。”
不,不.
挣扎着,雄狮总算用他腐朽而干瘪的声带发出了颤抖的声音。人总是这样,复杂又多变。他渴望见到他的父亲,然而,当他的父亲真的应约前来之时,他却又不愿意了。
或者说,当死亡的痛苦短暂地被父亲的到来所逼迫着离开之时,雄狮的理智便回归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他无法接受这件事。
“不要.不要以父亲的身份和我交谈。”雄狮满怀痛苦地开口。“让他来,换他来这里。”
“谁?”父亲不解地问。
“帝皇!”雄狮低吼。
父亲克制而缓慢地蹲下身,随后竟坐于地面,双手搭于膝上。他直视着雄狮的眼睛,轻声开口。
“仅仅两句话的安慰与肯定,对你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吗,莱昂?”
“让帝皇来这里。”雄狮执拗地说,浑然未觉自己的声音正一点点地恢复正常。
父亲叹息一声,略有悲伤地笑了。随后,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