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符文牧师们已经集合了。”
“他们有没有骂你?”
“当然有,头狼,他们一定把我骂得很惨,你得抽个时间为我洗刷冤屈。”
“放心好了。”鲁斯轻轻地笑了一声。“等我醒来.”
他没能把话说完。
无尽的热风自比约恩脚下呼啸而起,将他的毛皮斗篷吹得上下纷飞。
天穹依旧闪亮,对此处的短暂告别一无所知。唯有这风声,在岩壁之间来回碰撞,鼻青脸肿地流入了埃特那原始的通风系统之内
借由地热建造而起的暖道,将这呜咽般的风声传递给了巢穴中的每一头野狼。
年轻的血爪对此困惑不解,他们摸着自己盔甲上的简陋绳结与挂饰,面面相觑。或许在一秒钟以前,他们还在做自己的事,比如饮酒、暴食,又比如打架斗殴,释放胸中无尽的野性和暴戾,但这风声改变了一切,迫使他们停下手,呆呆地聆听它的声音。
负责训练与教导他们的狼牧师知晓真相,但他们什么也不会讲。
哪怕纵观整个银河,也鲜少有人可以从这些尤其顽固的狼口中挖出有用的东西,更不要提区区的血爪们。但牧师们也是会感到悲伤的,数分钟,或数小时后,他们将与自己的兄弟会面,在火堆或长桌旁饮尽一杯蜜酒.
然后,他们会说——
“——来冬再会,鲁斯。”比约恩喃喃道。
这已是第二次狼群如此对他告别了。
比约恩松开手,打算让长矛自己挑选它的葬身之处。
起初,它跌落在地,并很快顺着重力滑落,在此处小小的石头平台上骨碌碌地旋转它没能支撑太久,便落进了埃特的底层,那敞开的、如深渊般的亘古黑暗之中。
孤狼缓步走到平台边缘,向下凝望,感到热风扑面。他想听见长矛落地的声响,为此不惜于原地等待许久,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