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过去不是个好去处,现在就更不是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去那儿做什么?”
“.你怎可这样形容皇宫,表亲?”
白疤扭过头来,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一向快言快语,直来直去。这是我的性格,也是我的病端。大汗曾预言我将死在这件事上,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承认,我总能直指事情的本质——所以,皇宫就是这样的存在,表亲。”
“承认吧。”白疤轻笑。“承认它从来就不是个好地方。”
“为什么?”
“因为帝皇当时下令建造它只是为了塑造自己的威权,并体现帝国这一新生政体的力量.皇宫里真正珍贵的东西是守卫它的人,是禁军,是掌印者,是帝皇,唯独皇宫本身不是。它不配,它的荣耀皆来源于人类。若是没了他们,它不过只是一堆破砖石。”
塞拉法克斯沉默数秒,开口说道:“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xun-nu,”白疤吐出两个拗口的音节,并加以补充。“你可以叫我迅怒——科尔钦语总是很难在哥特语里找到合适的对照,表亲。”
在说到表亲这个词语时,他似乎又笑了笑。
周遭景物飞逝,但总逃不过死寂的黑与残酷的红,此二者无处不在。摩托的引擎声逐渐变得超脱,从无声再度进化,成了一种尖锐的嗡鸣。
塞拉法克斯握紧他的枪,做好了应对颠簸的准备。他们就这样碾过无数尸骸,冲过禁区、失守的阵线与曾有旗帜屹立之地,最终停于一片废墟前方。
暗黑天使侧头凝望,没有看见半点光亮,黑暗在这片残檐断壁内肆意地蔓延、侵占。尽管如此,某种更为庞大的事物却在其后难以被阻挡地勾勒出了自己的线条
是城墙吗?塞拉法克斯问自己,然后立刻加以否决。他不觉得一场战争打到这种份上还会留下一片城墙。但是,那些线条却又如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