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尊重。但我会利用他的轻视和那扭曲的人性,我一向如此,善于利用所有东西。+
+他的心神必须短暂地离开这个幻境,回到物质宇宙,才能完成他所说的事。这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卡西多里乌斯。+
男人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靠在了那漆黑的石碑之上。他的胸膛还是没有起伏,白色的亚麻布长袍挂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枯槁、脆弱、令人难以置信.
这哪里像是一个神祇?
信使不由自主地再次流泪,他不想如此软弱,但他真的为他感到悲伤。
“然而,我并不是神,我的信使。”男人紧闭着双眼,如是开口,发出了真正的声音。
“你要谨记这一点,神是无法取得任何胜利的,祂们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生灵,眼中根本没有这样基础的概念。只有人类会拼命为某些事物而奋战,只有人类懂得什么叫做牺牲.”
他终于再一次睁开眼睛,从喉咙内发出了咯咯的声响。他紧绷着脸,血管从黝黑的脸庞下方骇人地尽数凸起,牙齿开始发出碎裂的声音
而卡西多里乌斯能听见更多,比如,从他体内传来的某种不堪重负之声。
那声音让他感到畏惧与惊慌——难道帝皇再也无力支撑了吗?难道
本能地,他扑了过去,倒在他脚下,试图托举起他。这当然没能起到半点作用,可卡西多里乌斯却借此看见了更多东西。
比如两滴鲜血。
两滴拼尽全力保存下来的,在这枯槁身体内残留到最后的鲜血。它们像是眼泪一般,从男人的眼中流出,滑落脸颊,从下巴滴落,一直落至卡西多里乌斯的胸前。
金光盛放,璀璨无比。
卡西多里乌斯猛地站起身。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怎么能忘记呢?他苦行万年,在疯狂中沉沦如此之久,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