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用什么方法,战帅已经下了命令,他要看见每一个钢铁勇士和帝国之拳的头颅都被斩下。”
死者沉默半响,忽然咯咯直笑,那当然不是前线那头的回讯,而是它自己的笑意。阿巴顿敏锐地察觉到,它在嘲笑自己。
怒气缓缓浮现,迫使他握紧了深入泥土之中的鬼见愁。
“那你得给我多派点人过来!”尸体忽然又开始怒吼。“这群该死的混蛋在他们战壕的每一个拐角里都放置了爆炸物和陷阱,我每推进三米都要付出至少两条人命!”
“我会再派四个连从侧翼进攻。”阿巴顿说。“然后还有怀言者的三个——”
“——他妈的,让它们滚远点!”尸体忽然用科索尼亚语咆哮起来,满是帮派做派。“我宁肯死在敌人手里,也不愿意被那群疯子在背后捅刀!”
阿巴顿阴沉地回过头,看向怀言者的一连长科尔·法伦:“我记得我们已经讨论过军纪的事情了,科尔连长,你必须约束你的人。”
“我会尽力。”科尔·法伦干巴巴且满不在乎地回答。“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巴顿握紧双拳,在他的想象中低吼了起来。
意义就是获胜!意义在于我们正在和天杀的帝国之拳与钢铁勇士的联军作战!
我们可以用火炮轰炸他们的阵地,可以用坦克带着部队快速接近,但无论如何,这场战争最后都会变成一场拉锯战,变成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因为我们正在面对他们,你明白吗?
但他终究没将这些话说出口,在科尔·法伦那耐人寻味的眼神中,阿巴顿点了点头。
“战帅不会乐于见到一支没有纪律的军队的。”荷鲁斯之子以近乎麻木般的平静说道。“你能派出多少人?”
怀言者笑了,漆黑的牙齿一闪即逝:“你需要多少人?”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