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第一时间转告基里曼,他用努凯里亚语问道:“你知道他们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他们的盔甲上都有相同的徽记,就像是我们角斗士都拥有的凯旋之绳。而他显然身份不一般,他们都听他的,我看得出来。”
安格朗语速极快地回答,他的声音含混不清,似乎是因为刚刚咬到了舌头,有点点猩红从他的牙齿间冒出。
卡里尔转过头,看向罗伯特·基里曼:“他在为他伤害了你的四名战士而向你道歉。”
基里曼看向他的兄弟,安格朗感知到了他的注视,便又抬起了头,眼神在罗伯特·基里曼的脸与盔甲上来回扫视,飘忽不定,但总是不与他对视。
马库拉格之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如此,兄弟,我看得出来你当时在刻意地留手。”
安格朗看向卡里尔。
“他说,不必道歉,他知道你当时在留手不过,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安格朗?”
“什么?”安格朗咽下嘴中的鲜血,含混不清地问。“做到什么?”
卡里尔耐心地看着他,做了个手势:“屠夫之钉。”
他没有说更多,但这就已经足够。
于是安格朗笑了。
他笑起来的模样比沉默时更加骇人,脸部的肌肉抽搐着,让这个本该温和的表情显得无比怪诞。
“我一直在和它战斗。”
角斗士用他残缺的声音如此说道,那声音中有一种与他此刻的模样截然相反的沉静意志。“它想让我屈服,我知道。但是,除非我真的死了,否则我不会停下的,它不配让我屈膝下跪。”
卡里尔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转过头,将安格朗刚刚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基里曼,后者的表情迅速地从阴沉的愤怒转变成了一种隐晦的震撼。
安格朗看着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