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台空气过滤器正在安静的运行,它们的状况很不错,显然才被维护过不久。这栋大楼内所居住的人应该和贵族们有些关系,否则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生活待遇。
将这件事记在心底,卡里尔便开始关注自己。不过,当他做这件事时,总是免不了疼痛的。
每一次都是如此。
在细致的感知后,卡里尔注意到,他的腿部肌肉非常酸痛,骨头也在哀鸣。
很显然,在经历了刚刚那样的一场战斗与超越正常人想象的奔逃后,他的身体正在向他抗议。
换句话说,他的体质在拖累他。
但这不重要。
雨停了。
卡里尔摇了摇头,决定再次用他最讨厌的幽默感为自己讲个笑话,好缓和一下他如今糟糕的情绪。
“看开点。”他自言自语道。“最起码你将那两辆摩托车还了回去,不是吗?做人要有礼貌,还要有诚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在讲完这个笑话以后,卡里尔等待了三分钟。
他没能笑出来,他始终没有笑。
我的幽默感果然很糟糕,我讨厌讲笑话。卡里尔想。
他叹息了一声,随后便开始思考。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不停地进行着深呼吸。
大清洗很快就要来了。他想。
二十年一次,近乎一种残酷的自然规律——贵族们会从中获利。实际上,不管大清洗进行与否,他们都是有利可图的。
这件残酷的事更像是一种提供消遣的娱乐方式......还能说什么呢?在诺斯特拉莫,这并不稀奇。至少比把活人缝起来当做床垫用要正常得多。
前者仍有利益可图,后者......若不是眼见为实过,卡里尔恐怕会将它当成一种疯癫的想象。
卡里尔笑了笑。
昆图斯内有将近七百个帮派,他杀不完,杀到死也杀不完。只要来自贵族们的压迫仍然存在,选择抛弃人类身份的穷苦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