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点化作冰寒的凝结物,它们停留片刻,然后再次摔落,粉身碎骨。
而他没有。
站在原地,卡里尔平静地进行了一次深呼吸。他闭上眼,黑沉沉的视野于此刻被某种光辉点亮了。
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抽象世界的不远处扭曲的舞动着,张牙舞爪,满心绝望。
他知道那是谁。卡里尔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你真的能担起这份责任吗,你这个天真的小怪物?
卡里尔睁开眼睛,与此同时,一种冰冷的呕吐感开始在他的喉咙处徘徊。
紧接着,一个模糊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帷幕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从远方的彼端传来了。它如父亲般温和,低声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
它试图让他回话,而他差一点就遵从了。
再一次,卡里尔压抑住了这种冲动,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不是今天,你别想得逞。你这躲在黑暗里的东西。
他握紧手中利刃,开始在阴森的尖塔房顶上奔跑。
似乎是约定俗成,在诺斯特拉莫,所有有资格建造房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阴森的风格。这样也好,至少它们和一个鬼魂很相称。
砖瓦在他脚下颤抖,雨幕被他的速度硬生生撕碎,带着森寒的低温与悄然升起的怒火,卡里尔开始接近他的目标。
他悄无声息地在夜幕之中跳跃,形似一只飘荡的鬼魂。
然后——在这场奔袭的最终点——
鬼魂开始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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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个男人问。
“我只听见失败的声音。”一个女人懒洋洋地回答。
她靠在自己的摩托上,用一把骨头制成的小刀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自己的左手小臂。那上面已经留下了很多血痕,而她似乎完全乐在其中,完全不想停止。
“不,不,迪尔,我是认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