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从它挥击的位置,以裂纹状向四周延伸出好几米,有些裂纹甚至蔓延到了隧道上方。
血腥哥布林手臂上青筋凸起,缓缓用力,将深陷墙壁内的手臂以及暗红色砍刀,缓缓拔出。
随着大量掉落的碎石块。
这只浑身肌肉的矮小哥布林,提着血色砍刀,脚趾抓地,仿佛无视重力一般,一步一步,从墙上缓缓走下。
抬头,望向玄远。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究竟是它自己在笑,还是它脸上的血腥笑脸在笑。
捂着剧痛的左肩,玄远前胸部位的盔甲片片掉落。
这件地下城出品的胸甲,只是阻挡对方武器击空时产生的风压,就有些扛不住了。
如果被直接打中任何一次。
毫无疑问,会死!
汗水,在玄远额头上不停地向下流淌。
半跪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短短的一刹那,就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失去了盾牌,手里只有仓促间还没来得及松手的长枪。
攥紧长枪,玄远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浑身沾满的泥土,脸上被风压刮破的细碎伤口,让他显得异常狼狈。
急促的喘息,飙升的肾上腺素,剧烈跳动的心脏,盯着前方正散发出压迫性气场的血腥哥布林。
玄远突然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要不然,为什么明明身处危机,好不容易侥幸躲过对方的一次突袭。
可自己的嘴角,为什么总是止不住上翘,几乎想要放声狂笑?
血腥哥布林也看清了玄远脸上浮现的神色。
不禁一愣。
单手拎刀,另一只手捂脸,耸动双肩,发出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
它脸上的腥红笑脸,也随之向后扯出一道无比疯狂的夸张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