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分析,他知道不管他们还有什么后招,只要没有找到最关键的那一处,那说的再多,做的再多,对他的身份都不会有太大影响,只会让他被父皇多罚一些,到了如今这地步,无论是罚俸还是闭门思过,甚至是打上几板子,他也是能咬牙接受的。
只有熬过了这段时间,以后……自然就好了。
但是不知为何,在朱前元这句略显中气不足的话说完后,平王忽觉得心里发慌。
范楷一愣,点了点头,正准备让衙役去将隔壁房间的祝颜和耿星霜带上堂之时,只听朱前元已经吩咐道:“去请祝将军和杨大人上堂。”
虽然顺序有些改变,但是祝岳和杨倾墨本就是此案的证人,所以范楷和柳承栩虽然有些惊讶,却并未反驳。
既然朱大人愿意牵头,那便再好不过了,他们乐得轻松。
很快,祝岳和杨倾墨跟在衙役身后上了公堂,他二人皆是官身,且祝岳还是当朝国公,按照大宁律法,他们二人是不用下跪的。
“见过陛下,见过诸位大人!”祝岳和杨倾墨拱手见礼。
“祝将军,杨大人,此番请你们二人上堂,乃是因为蕴山之事,方才戈逻言平王殿下私下招兵买马,谢家为其拥趸,在谢昆写给垚幕岌王戈埌的信中,提及蕴山,后戈埌派人前往蕴山查探,发现蕴山中私藏大量兵马,乃为平王殿下和谢家所为,但经过询问平王殿下,平王殿下言并不知此事,据本官所知,当时发现谢家与垚幕勾结,并前往西地处置此事的便是镇垚军,所以将你二位请来,不知祝将军和杨大人对蕴山之事可有耳闻?”
因朱前元身体着实不好,范楷生怕他说这么一番话闭过气去,那委实有些不划算,因此使劲拐了拐旁边柳承栩的胳膊,柳承栩无奈,只得开口,他本准备问的是祝岳和杨倾墨对于平王和谢家一起劫持两位姑娘的事是否清楚,有无证据,但是范楷却小声提醒,“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