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月后,继妻有孕,又数月,尚未到生产之时,产下一个不足月的死婴,因生产时大出血,继妻亡,复守妻孝一年。
今年谢夫人再次为嫡长子说亲,谢磊虽有痴症,但在谢夫人口中,只是偶尔犯病,大多数时候都正常,所以谢家对嫡长媳也是有一定要求的,贫寒小户人家的女儿他们看不上,但是西地稍有名望和资财的人家,虽有那为了权势想要拼一拼的人家,比如谢磊的第二任妻子就是现任风城通判贺大人之嫡三女……”
听到这里,耿星霜的心已经沉了下去,虽然说到现在,那谢磊在外明面上只有痴症,谢夫人还只说是偶尔犯病的痴症,但是在耿星霜的脑海中,那谢磊的形象已然是如一具人形恶魔了,吞噬年轻女孩生命的恶魔。
一连两任妻子,却在成亲数月到一年的时间内,生命之花陨落的快速而无声无息,这只是偶然吗?
耿星霜不相信。
若真的是偶然,那请原谅她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了一个无辜的人。
杨倾墨见她面色苍白,一双原本清灵明澈的双眸,此时却像是染了霜雾一般,有水汽弥漫开来,显得分外柔弱。
杨倾墨侧头看她,嘴角微抿,忍不住伸手想要轻抚一下她的脸,只是手刚刚伸出,却又顿住,这是在外面,而且他们还未成亲,自己这般,太过孟浪。
他便只借助宽大的衣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耿星霜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触感,朝杨倾墨看过去,却发现他正看着前方,耳根却已悄悄的红了。
她心中一悸,刚刚那股凝滞在心头的郁气渐渐散去,她胆子忽然变得大了起来,手指往前一探,勾住了几乎挨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然后轻轻握住,她这一套动作可谓快准狠。
别说杨倾墨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耿星霜自己也被自己的动作惊住了。
她脑子抽了,怎么竟逮住了这人的手就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