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么呀?”
裴子珩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一惯的冷傲,“我会靠自己的本事买大洋楼。”
“那……好吧,不卖你爸爸了,给多少钱都不卖,我等着你长大后赚钱买大洋楼,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么大个人了,幼稚的跟个小孩子。
看着被沈明珠勾着的小手指,裴子珩心里无比的嫌弃,手上却没有拒绝。
沈明珠笑得像个狼外婆,却不知,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存在着。
——
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百万”给吓跑了,之后的一段时间王秀珠都没有再上门找不痛快,倒是王慧真隔三岔五的给她和裴子珩送吃的用的来,让沈明珠感激的同时,连对王秀珠都没那么膈应了。
临近春节,裴飏的船队终于传回了消息,两天后靠岸。
沈明珠和裴子珩都很高兴。
特别是裴子珩,连饭都吃得比平时多了小半碗,脚步也变得轻快了,甚至话都变得多了起来。
沈明珠看在眼里,心情却格外复杂。
不可否认,她对裴飏是有好感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头脑发热的就跟着裴飏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扯了。
但要说对裴飏有多深的感情,却也未必。
所以,对于裴飏死亡这件事,她可能难受一阵子就能放下。
可裴子珩不一样,裴飏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更是他的父亲,她无法想象裴飏的死亡,会对裴子珩带来怎样的打击,甚至可能是一生无法治愈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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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深蓝海面上,一艘巨大的红色货运轮船正沉稳的向前行驶,尖尖的船头破开水面,在船身两侧翻起雪白的浪花,在海面上留下长长的白色拖尾。
不少休班的船员都站在甲板上,眺望向他们前行的方向,一张张被阳光和海水镀成小麦色的脸庞上,满是对回家的渴望和喜悦。
“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