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疏于管教,被人带坏了,他…他本性不坏的,他肯定会来的。”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我儿要是来寻道长,劳烦道长将这些钱给他,就说…就说要债的那些人已经被他舅舅应付走了,让他别担心。”
“就说……就说我这当娘的老了,没用了,前段时间洗盘子只赚到了这点钱,让他先用着。”
“……”
在这瞬间,他看到了太多东西,也看清了往日没能察觉到的东西。
譬如老母亲那头枯白的头发、譬如老母亲那满是裂纹的粗糙双手……
不知何时,那包有钱币的手绢上被两滴泪水浸出了点点湿痕。
王炳贵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将那那包有钱币的手绢揣进怀中,随即屈膝跪在了张修缘面前,足足磕了九个头。
待磕完头后,他起身出了客房的门,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路过祈愿池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驻足在池旁小心翼翼地取出手绢,从中取出一枚铜钱,如他母亲那般攥着铜钱做着最诚挚的祈愿。
做完祈愿后他似是想通了什么,将手中的铜钱抛入池中,随即咬牙切齿的出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