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却不知你那师叔帮人问诊收费几许?”
“我师叔乃是方外之人…”
安九龄见她提及诊费之事,脸上露出一抹与有荣焉的笑容,说道:“心诚良善者,一文钱足矣;心昧奸猾者,便是抬来千金师叔他老人家也不会出手。”
说罢,他看到近在眼前的太虚观山门,也顾不得休息,对着观中放声喊道:“师叔,有位病人求您医治。”
“……”
张修缘隐约听到了安九龄的声音,便合上手中的古籍迎了出去…
而在他肩头打闹的两只百灵鸟似是也察觉到他有事,振翅飞到了树梢上,歪着脑袋,叽叽喳喳的继续打闹着。
还未至山门,他便看到安九龄搀扶着一位中年妇人迎面而来…
安九龄见师叔迎来,经忙行礼问候:“弟子安九龄,拜见师叔…”
“不必多礼…”
张修缘微微颔首,顺势打量起那略显局促之态的中年妇人。
见其穿着朴素,手上满是常年劳作导致的龟裂,尤其是那双眼睛灰白无神,也便知道其人得了眼疾。
那中年妇人也是知礼的,知道自己见到了正主,紧忙行礼问候:“民妇李氏,见过道长。”
“不必多礼…”
张修缘瞥了眼安九龄,见其手指指了指眼睛,便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了。
他伸手在李氏面前晃了晃,见其眼睛都不眨一下,问道:“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李氏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脸上中露出几分悲戚之色,讷讷地应道:“哭瞎的…”
“哭瞎的?”
“此事说来话长…”
安九龄插了一嘴,随即将张修缘拽到一旁,轻声解释道:“师叔,这李大娘是住在咱们同一条街的街坊,她有个好赌成性的儿子,败尽了家资,前段时间连祖宅都被那败家子赌输了,李大娘伤心过度哭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