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久未见,可是察合台可汗给摩根的感觉却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区别:他依旧像是薄雾般的若即若离,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抓到那引以为傲的胡须,又仿佛站在银河的另一端,随时都会离开原体们的世界。
在此之前,还从未有任何人会给予摩根如此的……神秘感。
哪怕是一开始的庄森都不行。
【别这么说。】
摩根笑了一下。
【你知道的,就凭乌兰诺战役在大远征中的地位,你的军团也足以名留青史了:哪怕是在十个千年后的历史书上,后世的孩童们也会背诵白色伤疤的战士打响了乌兰诺战争的第一枪的诗歌。】
【所有人都会记得你们。】
“是啊……”
大汗的声音就像是叹息。
“简直就像酷刑。”
【……】
【你觉得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名字是一种酷刑吗,察合台?】
“至少,也是一种惩罚。”
“雄鹰就应该存在于看不见的诗歌和口口相传中,飞翔在超出视野边缘的苍穹之上,而不是为了展露它们的勇武刚劲,就将它们锁在巨大的牢笼中,在景观木上为观众表演捕捉野兔的把戏。”
大汗的声音斩钉截铁。
“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也许你和我们的康拉德兄弟会很有共同语言。】
“这可不多见。”
察合台可汗对于摩根的暗示似乎并没什么兴趣,他的目光集中在了星图的闪烁上,集中在了逐渐展开的东线军团身上:第一批撒出去的帝国辅助军部队已经和绿皮的先锋交上了火,而阿斯塔特战士则是交错地分布于战线上,就像是维系着堤坝的顶梁柱。
白色伤疤和午夜领主散布在敌后与侧翼,最精准的信息由汗和恐惧领主们传回;科拉克斯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