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瞥了一眼:房间中现在没有别人,只有他的血亲。
皱起眉头,佩图拉博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摩根就站在那里,在调整着那些灵能仪器的性能,她几乎是背对着他的,看起来对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察觉,似乎对进一步观察与利用他完全没有兴趣。
她披着一件实验员或医务人员常用的白大褂,举手投足间有着连日工作的疲惫:在这几天中,摩根与他几乎没有进一步的,有关于私人情感与其他事情的沟通,他们只是围绕着一个个崭新的课题与实验图纸,进行着最为高效与最为干练的讨论,有些时候,连佩图拉博都会短暂走神,但第二军团之主似乎从来都没有这种问题。
她就像是一台最为精良的器械一般:冷漠、高效、让人欣赏。
……不。
这个形容不准确。
佩图拉博摸了摸下巴,他的视线实在有些过于扎眼,让摩根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只留下佩图拉博在那里继续思考。
他在思考着词语,思考着自己对于血亲的形容,似乎远没有那些精准与全面:毫无疑问,在工作的时候,摩根是一位高效无情的完美机器,完美到足以跟得上佩图拉博的思路与脚步,让钢铁之主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感到了如此漫长的喜悦与沉浸感。
一位能与他如此契合,如此无声默契的血亲,一位能与他进行实验与推演,一遍一遍,在无数次失败与挫折中从未放弃与气馁的聪慧同伴听起来仿佛是梦一般美好,却活生生地伫立在他的面前。
他甚至认为,这是父亲赠与他的一份礼物。
……等等,父亲?
一道灵光在佩图拉博的脑海中闪过,让他原本因为疲惫而有些混乱的思路,找到了一个足够明亮的指路灯塔。
父亲……
以及,他刚刚与摩根重逢的时候,所瞥到的那环金光:他可以保证自己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