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盲目鼓励和所谓引导,只会让他们沉溺于不属于自己的目标中,放弃自己的责任,思考起那些不配他们去思考的事情。”
“最终,混乱的思想和追求会让他们失去作为战士的力量:你教导他们去崇拜,去追随,但你又是他们不可能追上的目标,到最后,他们只会去崇拜其他人,去崇拜和追随那些他们触手可及的人物。”
“当那些本应一事无成的人物都在这种狂妄的氛围之中渐渐骄傲自大的时候,当那些没有能力的废物凭借着一两个长处而成为无数人的目标的时候:这种毫无理智与体系的所谓崇拜,就会毁了你的军团。”
“甚至你自己。”
“当这种虚无的气息最终反噬到你的时候,也许,你甚至会在某一天去嫉妒自己的孩子,来自腓尼基的凤凰:这并非不可能。”
福格瑞姆没有生气:他是继续着自己的笑容,一种逐渐变得冰冷与讽刺的笑容。
“你的长篇大论着实让我印象深刻,海德里希。”
凤凰举起酒杯,轻轻的饮着。
“也许我该学习你,学习你的办法和能力,让军团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机器,让每一个战士都成为没有思想的齿轮,你不正是在做这样的事情么?海德里希?”
“我只是在统一我的战士和军团的思想,让他们不会受到那些无意义的所谓自由的干涉,然后履行战士的责任:执行命令,至死方休。”
“他们先是你的子嗣,是你的孩子,然后才是战士,海德里希。”
“这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职责就是战斗致死,这是他们唯一的价值,我只不过是让他们认清这样的思想是最有利的。”
“团结的意志,坚定的信念,和必要的牺牲:难道不是么?”
凤凰轻哼一声。
“当你腹诽着我将思想带给我的子嗣的时候,你却也在将思想带给你的子嗣,那么,你和我究竟有什么区别呢?海德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