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漂亮的头颅微微抬起,露出了修长且雪腻的脖颈,在黑色动力甲的比照下甚至白得有一些刺眼,她那苍白的嘴唇正在喃喃自语,伴随着那低沉且快速让人无法听清的话语,无数的灵魂在她的指尖与胳臂上旋转,甚至让深色的盔甲都有些发亮。
庄森看着这一幕,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几年的相处足以让基因原体吃透摩根的某些习惯与状态,庄森甚至不用专门的计时,单单从摩根那原本飘舞的发丝仿佛吃饱了酒水,湿漉漉地醉倒在了她的脖颈上的那一幕,他便知道,自己的血亲已经做好了大规模施法的准备。
比起在沃拉斯顿战役时的漫长准备,他的血亲似乎对那些规模庞大的法术愈加的得心应手了,不少曾需要句句咒文的灵能力量现在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
她是怎么做到的?
偶尔,庄森会被这样的疑问所困扰。
他如此想着,而他的血亲就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一般。
当摩根缓缓地念完了最后一个灵能的字符的时候,她那洁白的下巴便顺着唇齿的变动而理所当然的拂过脖颈,让她的瞳孔在安静下来的那个瞬间便看向了庄森。
她睁眼,露出了那青蓝色的,似乎永远都是古井不波的瞳孔,勾起唇角,缓慢地回答着庄森心中的疑问。
【原因很简单,庄森,因为在沃拉斯顿战役之后的某次我们都不愿意再去回忆与讨论的战役中,我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而认清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变强的最快办法之一。】
【当我意识到我的身份都能够做到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便能做到它们了。】
这突兀的答案让基因原体的心脏不由得缓慢了一下,随后,卡利班的雄狮便瞪大了他的双眼,他那金色的长发就如同百兽之王的鬃毛一样挥舞着,伴随着一阵低声的咆哮。
【你又在窥探?我警告过你!】
摩根笑了起来,那轻盈的笑声中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