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
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但足以在她的心中留下一道坚硬的痕迹。
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看着【雄狮】与他的影子缓缓地停在了那座堡垒的旁边,在他们的前方就是那摩根没有走完的阶梯。
垂死的【冉丹】战帅,就在里面。
摩根甚至能听到那个曾经伟大的灵魂在她的【催熟】之下所发出的愈加不堪,愈加像是野兽的可怕嘶吼。
但摩根不在乎,她只是看着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看着【雄狮】本人。
那种奇异的感觉开始在心中燃烧。
他不像他们。
他不像马格努斯,也不像佩图拉博,他没有他们的喧闹,也没有他们那过于旺盛的表演欲望,他将自己锁在了兜帽与阴影之中,真正的做到了沉默寡言。
与他相比,马格努斯实在是过于吵闹,就像是一位注定要被无情的暴君丢进死牢里面活活烂掉的疯狂诗人,大声咏唱着毫无逻辑的预言,孤芳自赏,认为世人皆醉我独醒。
与他相比,佩图拉博实在是过于踌躇,像是一块摆放了实在太久的生铁,正在无可挽回的出现赤红色的铁锈,却还在不甘与抱怨中一次次地扑向毁灭的熔炉,坚信自己是那坚不可摧的真钢。
诸如此类的想法在摩根的心中回转,但她略微歪着脑袋,却在沉浸于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思绪之中。
那是在她胸膛中所燃烧的事物。
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种她在马格努斯与佩图拉博的身上并没有觉察到的奇异气息。
她并不讨厌,恰恰相反,她颇为罕见地感到了一种温暖的潮流。
她看着那沉默的军势再一次地集结,再一次地伫立在【雄狮】的身后,她看着那些有着金色长发的卡利班骑士抬起了自己的头颅,他似乎极为隐晦地扫了一眼摩根所在的方向,然后便将所有的精力投放到了那座要塞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