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仪拱了拱手:“你的调任文书府衙已知晓,恭贺王知县高升侍郎。”
王守仁还礼。
任仪双手垂在椅子把上,严肃地说:“如今刘瑾被诛,朝廷正是起用人才之际。王知县即将北上,身为兵部左侍郎,必可得见天颜。现在,本官有一事相请。”
王守仁见任仪暼了一眼一旁的县丞,示意县丞退下,轻声道:“任知府,所请何事?”
任仪从袖子中抽出一份奏本,起身递向王守仁:“请你将这封文书,交给陛下!”
王守仁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抬头盯着任仪深邃的眸子,轻道:“任知府不上奏,说明这文书内之事重大,很可能会被通政司或其他人截留扣押,无法呈报于上,对吧?”
任仪重重点头:“没错!”
王守仁敲了敲桌子,继续说:“如此说来,这文书不是吉安府事,而是江西行省之事。”
任仪板着脸:“没错!”
王守仁呵呵笑了笑:“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本官不曾登滕王阁,任知府登过?”
任仪脸色一变。
滕王阁在南昌!
南昌有个宁王,无法无天的宁王!
任仪难以置信,看着王守仁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王知县,本官只是托你带一封公文,什么都没说,你竟能猜透公文内容,这份眼力与智慧,属实令人惊叹!”
王守仁苦涩摇头。
刘瑾已经被凌迟,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知府还担心有送不上去的奏折,除了事关南昌的宁王朱宸濠,还能事关谁?
听说宁夏的安化王朱寘鐇造反了,无论此人能折腾几天,但他这个举动无疑会刺激南昌的宁王朱宸濠!
毕竟有藩王公然站出来挑战皇权了!
在王守仁看来,宁夏的朱寘鐇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完全不能与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