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字眼。
当初他觉得痛快解恨,终于将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清理出去,如今想起她离开办公室时通红的眼睛和凌乱的脚步,许多情绪如蛰伏的冬眠生物,在惊雷之下苏醒。
司薄年坐不住,拿起车钥匙大步冲出房间。
此刻,他站在曼城假日酒店顶层套房的门外。
伸手按门铃前,先牵起嘴角自嘲一声。
在陆恩熙这里,只怕他的理智和克制,再也收不回来了。
似是认命一般,那声自嘲又转为轻笑,嘴角轻轻一提,弧线倾斜,温度攀高。
最终,理智臣服于情感,长指按下门铃。
陆恩熙以为是酒店服务人员,打开门看到风尘仆仆带着户外凉风的司薄年,眼睛很快的眨了眨,“司少?你怎么回来了?”
他走的时候那么匆忙,好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才半天又回来了?
司薄年走进玄关,随手放下车钥匙,换鞋时自然道,“亚历克斯在伦敦处理事务抽不出身,这边得有人盯着。”
陆恩熙点头,又有什么突发事件吗?不然司薄年这个大少爷,会夜奔两百多公里,还是自己开车?
“这么急?现在都快一点了啊。”
司薄年道,“你也知道快一点了?怎么还没睡觉?”
被他这么一提,陆恩熙点头去看自己的睡袍,将领子拉紧,腰带也加固了一下,她整个人更加不自在了,“我在看文件,忘了时间。”
司薄年转头看到堆满桌子的打印纸,又看了眼套房办公桌上的打印机,“我离开之后,你一直在工作?”
这语气,是盘问她有没有偷懒?
“差不多吧,我出不了门,不在酒店工作,还能干什么?”
说完,陆恩熙扶着腰往客厅走,臀部和腰隐隐作痛,她走得很慢,一点点腾挪。
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应该就是这种走姿。
陆恩熙如果怀孕的话,是不是……